想把它扔得远远,这还不够。

“殿下,这……”祁风从地上拾起画,只看一眼就认了出来。从前有下人不小心洒了清水在上头,便领了三十大板,而今被冷冷地遗弃在地,这是从不敢想的事。

祁风以为他受伤太重,神志未清,看走眼了,憋了口气问,“这是苏姑娘的画像……”

他是受伤了,不是眼瞎。还需要让人再重复一遍?祁风等了等,沈彻缓缓抬起头来,眼里布满了红红的血丝。

一阵凉意穿过脊背,祁风噤了声,抱起画轴逃命般遁走。身后头穿来茶盏碎地的声响,他停了停脚,径直往前走去。

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抱着画轴,祁风在庭院了愣了很久,到底要不要烧?哪怕沈彻亲口发话,也生怕是意气用事。来日问起来,可真的没什么物件能交代了,留着也不是,万一不是气话呢?

怀绿过桥走来,看了眼倚靠在老地方的祁风,没多想什么就要往里头走。祁风小叹一口气,将她拽到自己跟前,“别进去。”

“我找殿下呢……”她反手指了指后头,一脸茫然。

“怎么办?”他把画递上前,一脸诚恳,“殿下要我把它给烧了……”

“烧了就……”怀绿打开一看,登时就闭了嘴,塞还回去,“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她又不是没见过沈彻为苏文茵疯魔的时候,这样的事,怎么样都错。要把这画烧了?真真是日头从西边升起了。

“你舍得、眼睁睁看我受罚吗?他也学了点情话,就是不怎么利索,又是面对怀绿,更是完全不知道说了个啥。

“无妨,你身子骨硬朗的很,那几下也不过是松松筋骨。”瞧他磕磕巴巴,怀绿忍不住偷笑,逗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