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让他进去,以现在失控的情绪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一来不利于自己诊脉,二来若真诊出了什么,也能不受影响,对症下药。

成云州一进去,姜元初也跟着走了进来。

苏文茵嘴唇青紫,双眼紧闭坐躺在青雀的怀里,地上是一瘫黑漆漆的血迹。

“皇嫂……”她看了看尚在把脉的成云州,轻声道,“是我。”

听到声响,苏文茵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突然有了精神,左右瞧见沈彻不在,更是大胆些,拼尽全力坐直了身子,推开成云州的手。

成云州一愣,他才搭上,根本没探到脉象,更没太多的底数。但瞧脸色,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也遵循了苏文茵的意愿,静静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元初,你来了,”苏文茵挤出一个笑容,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你们不用白费力气了,我这病是好不了了。”

往日的娇花破碎成了一副残败的模样,要看快要凋零。

姜元初握住她的手,安慰道,“皇嫂千万别这么说,你要相信成大夫,他的医术哪怕在京都也是数一数二的,一定会有法子的。若是哪里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她却摇了摇头,“真的不用。”

姜元初一头雾水,看向旁边不动声色的成云州,“成大夫,你快瞧瞧罢。”

“这世上最好的医术也抵不过她一心求死,”成云州面色平静,低声道,“娘娘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