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夫在说什么?”姜元初很是不解,又看向苏文茵,抓过她的手,就连指尖也都是黑沉沉的。

“苏姑娘体内的毒已经进了心脉,非是我不愿,而是无能为力,”成云州道,“这毒出自西域,中原并没有解药。”

哪怕是快马即刻出发,抵达西域也要七天七夜的路程。更何况,诺大的西域,就这样茫然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这一切,苏文茵都想好了,没有给自己留任何的退路。

“我去找殿下的,一定会有法子的。”她转身想走,却被苏文茵一把揪住,央求道,“不要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皇嫂这又是何苦呢?”

她真的不懂,这样倍受宠爱的人,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去一点一点去了断自己的性命。也难怪那些府医束手无策,沈彻会突然发那么大的火。

“你知道吗?沈放死了,”她紧紧揪住苏文茵的袖子,泪水夺眶而出,重复道,“沈放死了啊,我最爱的那个人死了,你说我还活着做什么?”

“这不可能,”她也为之感到震惊,摇头劝道,“皇嫂不用胡思乱想,这些混话听听就罢了,说这话的人,必定是别有用心。”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无力地垂下手去,目光停留在庭院的枯叶上,“我和他自年少时就认识,多少风雨艰险,都走过来了。你恐怕不信,彼此相爱的两个人,是会有心灵感应的。”

“我能做的,是可以让苏姑娘走得不那么痛苦。”成云州毕竟是个医者,见惯了太多的生离死别。苏文茵说这话时,他心底毫无波澜,唯有那双期盼的目光看向自己时,方才乱了心弦。

“不能,殿下不会答应的,我也不许,”她道,“皇嫂,你要好好活下去。若他泉下有知,定然也不愿看到你为他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