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许目远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也没喝酒,突然沉着声,板着脸说:“你没机会的。”

无论如何这里都绝对轮不到许目远说话,还是这种让人二丈摸不着头脑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神经病啊!!说什么胡话啊!!”我赶紧拉了拉他的胳膊,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会不会读空气??搞得大家都尴尬是为哪般啊??

还好有机灵鬼反应快,站出来打起了圆场说:“哎哟,干嘛干嘛,他就是开个玩笑啦,当什么真啊。没人跟你抢老婆。”

虽然说得话与事实严重不符,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好歹是把这茬给糊弄过去了,话题也从我身上岔开了。

实话实说,我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平时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随便他怎么说,怎么胡闹,当着这么多老同学的面让大家难堪,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的。

“你出来一下。”我起身,把罐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压低了声音跟许目远说。

他很听话,乖乖跟我走了出去。

酒精的作用加上他刚才的一通乱搅和,我现在头晕得慌,两个脸颊火辣辣的,红成了熟透的苹果。

“不舒服吗?跟你说了不要喝酒你不听,就该强硬点不让你喝的。”许目远看我晕晕乎乎的,倒是比我先开口了。

“没事。”我摸着滚烫的额头,好家伙,能煎鸡蛋了,这大冷天的用来捂手挺不错。

“还说没事,人都不清醒了。”

寒风呼啸着,我没拿外套,眯起眼睛看着他,本来是想语气凶点,让他长个记性,结果看着那张我喜欢的脸,又没了脾气,只得无奈地说:“不清醒的人是你吧,又没喝酒,刚才说什么胡话呢?把大家搞得下不来台。”

许目远多了个心眼,出来的时候顺手把自己的外套拿了,他把衣服披到我身上,一字一句做了回应:“我很清醒。”

“哎。”我叹了口后哑然失笑,小声嘟囔了一句:“确实呢,不清醒的人是我吧。”

我抬起头看着泼墨的夜空,心底涌起了说不出的难过,鼻子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