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特别羡慕刚才的兄弟,就算是玩笑也好,能说出来对自己而言已是胜利和解脱。

人总要往前走的,和过去好好告个别,说声谢谢,这一路有他足矣。

虽然只是凑巧顺路而已。

而我没办法潇洒开口的原因永远只有这一个:即便从来没有拥有过,我依旧不想失去他。

想想其实挺自我中心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谁在乎我怎么想呢?

谁又愿意无缘无故被牵扯进他人自导自演的告别戏码呢?

“江语,我有话跟你说。”

许目远的话把我硬生生从盘根错节的迷路里扯了出来。

我听他语气很认真,笑笑,侧过头看着他说:“嗯,你说,搞这么严肃干什么?”

我三丈的怒火早就被冷风吹散了,现在道歉确实能求个轻判。

许目远的眼眸比晕不开的夜色还要更浑浊一些,像是包裹着千言万语。

可惜我连一句都猜不到。

他的喉结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纠结与不安的情绪在脸上盘旋着。

“我”

许目远从来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人,是这么难以开口的话吗?让一向直来直往的他变得踌躇不前。

“我想说的是,我”

我看他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便把目光从他身上移走了,望着川流不息的马路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