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皇族甩脸子的事,也只有他家姑娘敢啊。

“姑娘,怎么办怎么办,瑭王殿下还站在原地,看着咱们。”

“爱看看,反正拐了这个弯,他就看不着了!”

盛则宁的火的确一直还没能消退,封砚忽然冒出来堵她这一下,更是泼油救火。

她撑着脑袋窗边,让晚风吹散面上的热息。

因为竹喜反复在耳边说封砚的事,她要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往回看的冲动。

倒不是什么不舍,只是她弄不明白。

封砚心里在想什么。

他们不是已经好聚好散了吗?

马车拐了一个弯,马车彻底驶出巷道。

喧闹的热潮把她心底的郁闷吹散,她想起自己为了雕玉佩,好些天没有去自己的铺子看看了。

半年前,苏氏交了几间铺子给她打理,本来就是她的嫁妆之一,想拿来给她历练一番。

人人都觉得盛则宁将来是要做皇子妃的人,所以苏氏也暗暗培养女儿管家、管事的本事,现在不吃苦,以后可是要吃亏的。

每间铺子都有专人打理,卖着中规中矩的商品,有小吃铺、布料铺、金银铺、印刷铺……

本来没有报什么希望,但是不想盛则宁做生意、管铺子很有一套自己的方法,这几间铺子一直不温不火,在她手上居然有起死回生的迹象。

赵闲庭看见盛府的马车走远,才骑马靠了过来。

“怎么样?盛三姑娘可有高兴?”

封砚没搭理他,翻身骑上马道:“你派人去打听一下,她买那块玉是否有赊下账,如果有,你先垫着,我回头再给你钱。”

“怎么了?”赵闲庭愣了愣,回过神来,“哦,不想人看见啊,行,我派人去问问。”

赵闲庭拍了拍胸膛,一口答应下来。

不过也奇了,怎么好像这一对没有前嫌尽释,反而越闹越僵了?

赵闲庭又转了转眼珠,“端午那天殿下有空没?”

“刑部还压着很多案子。”封砚封了王,但是身上还担着一个小职。

正是刑部司员外郎,负责审查上京城里大小案件。

官职不大,却异常忙碌,比起他的兄长,三皇子在吏部当个侍郎右选,要差得许多。

有传言说,当初圣上要给皇子分差事的时候,贵妃没少吹枕边风。

皇后毕竟不是五皇子的亲娘,自然没有那么尽心尽力。

听着封砚拒绝的话,赵闲庭摇了摇头,叹息道:“哎,那好吧,还想着我爹说要带我去盛府一叙。”

封砚默不作声看他。

“看我做什么,我这不是才知道我们两家是远远远亲嘛!这还是我祖母来了才告诉我们的。”

上京是新都,住的都是新派贵族,像是那些百年的世家大族很多都留着了旧都。

赵家也是如此。

“嘿,我也没有想到,盛三姑娘也算得上是我表妹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