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芷,

你在逃避什么?”

“我……哼!”白芷瞬间哑语,她确实在逃避!却也不肯轻易承认,于是假装气馁地嗔“哼”一声,双手拱桥,脸托上脑袋放空。

荜寒就在烛泪中静静地陪着,有些局他不会破,但绝不会放手离开。

夜里的暖色,既美得醉人,也让周围的环境恍在不真实当中。白芷头倾斜,打量了那人一眼,听底下的人说,宋大少爷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但是白芷见过他笑,她没正形胡闹的时候他还生气了呢!

从湖底捞她时像是紧张,凉亭微冷赠她玉萧是恰似温柔……

取过红烛,白芷把烛光推近荜寒俊逸无涛的脸上,道:“在脸上给点提示好吗?真想不明白你在做什么,明明那么讨厌我……”

“你确实烦人,不过我既与你成亲,就不会像你这样不敢面对,为自己平添烦恼。”荜寒淡然道。

“为何平添烦恼?怎么说?”白芷大惑不解。

“你我既以良缘落定,父母必然盼着恩爱早日继后香灯。一辈子那么长,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我可不想我娘天天在我身后唠叨,还不如一开始便顺了他们的愿,耳根好清净。”

果然没一句白芷爱听的,话说得直白又现实。将她从逃避的黑暗中拉出了阳光里暴晒。

“你实在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反正我过完春节后就会回帝都,还有几年的学业。”

荜寒补的这句话,倾刻间点亮了白芷暗淡的双眸

,她仿佛嗅到自由的空气向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