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们生个孩子,让你爹娘的心思全放他身上,然后你回你的学府监,我回我的清昆派!”

天地良心,荜寒可没这么说过。不过他眼里却寒了七分:“你还想着回燕州?”

“不是!”白芷连忙摆手否认道。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荜寒一皱眉自己就着急解释:

“我在清昆派修习武功多年,顽固的掌门,有癖好的方老头,同门师兄妹,还有枯潭旁我种的几棵小树,临行匆匆远嫁,当时在燕州不觉得如何,可人在异乡追忆起来却满腔的遗憾!没有好好的道别,我总觉得不舍……不需要很长时间,给我两年就够了,我把我一直想做却拖着的事办了,然后告诉方老头照顾好我的小树,等它们长大了,你蹲弟子就不用那么狼狈了。”

荜寒重重深吸一口气,道:“你不回你爹娘那里?”

“怎么可能!”白芷满脸的失落:“我既以出嫁,一个人跑回娘家像什么话?爹娘会很担忧的,况且……”

她心事重重的顿了顿:“况且我爹身体不好,平日足不出户。我再不懂事也不能让我爹费神,更不能让我娘一边照料我爹,一边还要分神操心我的事。”

白芷对于他们胡乱将她远嫁仍气有不顺,前夜梦里果然过得非常惨,她哭着跑回家诉苦,可就在娘打开大门问她怎么了的时候,瞬间她笑了,说娘我没事,我

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荜寒从白芷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她爹的病应该有难言之隐,才成为她心里的一块心病。

“我陪你回燕州也不是不可,但这路途遥远,一来一回起码半年,我本就学业在身,这几年怕不行。”

听这口气,白芷有点不敢相信:“你意思是……愿意跟我回燕州见我爹娘?”

太好了,她简直太高兴了,头一次觉得荜寒人不错,宋府挺好,嫁过来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