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听见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愣着的,是我没用,是我慌了,但我已经决定不再逃避。范根死了这几天,我没有一刻是安宁的。与其下辈子在良心的谴责和浪迹天涯中度过,还不如给我痛快地来一刀。我只求行刑的刀不要钝了,行刑的人不犹豫,不要一刀一刀地折磨我。”

姚本轩越说越悲凉,荜寒察到背后另有隐情,于是言道:“是谁将你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姚本轩烦躁的把脸藏在双掌,言不由衷道:“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只要我一死,将秘密埋于骨下,这件事才可以尘埃落定。”

“这样,我若猜得中,你就把剩下的告诉我。”未等姚本轩答应,荜寒自顾言道:“那个人是我们的启蒙老师,陆先生。”

从姚本轩一脸震惊的反应来看,荜寒猜得不错:

“果然是他!”

“你怎么知道是陆先生的?”

他们的启蒙老师是个满腹经纶的饱学之士,曾经是帝都学府监的佼佼者,天之骄子,仕途一片坦荡。

偏偏有官不当,荣华富贵不享,跑来珑麦州成了个名不见经传的授书先生。

也是陆先生极力促成荜寒上帝都求学。他是荜寒最早已知的幕后爪牙。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早就怀疑他了。他要你做什么?是生意还是交易?”荜寒问道。

姚本轩思量片刻,最终选择相信兄弟,决心全盘托出:

“是生意,但只交易了一次,一小箱草药

换了一小箱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