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药?什么草药?”

“是一种偏门的药草,荜友草。医书上记载荜友草药性普通,可有可无,所以几乎灭绝,唯独佛兰寺后院遗有种值。陆先生提及“那一族人”急需两种药草,一种是荜友草,另一种陆先生没说,我也不敢问。陆先生说“那一族人”很虔诚很纯粹,我却感觉到很邪门。”

“此话怎说?”

“单说陆先生这个人吧,出现在珑麦州的时候二十来岁,十几年过去了,依旧意气风发,怎么看都像三十出头。”

“你不必太过诧异,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人的生命长度与我们不一样,所以岁月打磨的痕迹也就比普通人慢。还有什么邪门歪道?”

岁月打磨得慢的人,荜寒也识认一个,就在他府内,所以他一早就接受了这种设定。

“还有就是,当时陆先生让我杀范根,我不肯,他就用家人来威胁我。之前梅娘小病小灾状况不断,一拖就拖了许久,半条性命都搭进去了。大夫说没有中毒的现状,梅娘甚至都没有见过陆先生,可病就是好不了,逼于无奈之下我只想尽快解决这件事,陆先生给了我一把匕首,导致范根死状极其残忍。”

荜寒概括道:“他们擅于用毒来蛊惑人心。”

“之前燕火之事,我也认为是中毒所致。可我如今经历了这一切,我觉得不是下毒,梅娘没有中毒现状,病状却来得猝不及

防,走的悄无声息,像是下蛊了。”

下蛊?倒是一个新颖的角度。

两种药草?另一种莫非是……

荜寒与姚本轩聊了一宿,折返之际天已大亮,他当机立断到自家的药材铺取了一大把白芷与几本药书作研究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