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旁听着,是秦家要退亲,被箫家人赶了出来。”

“退亲?!”

江家兄妹异口同声。

江幸玖樱唇微抿,将书合上,月眸清泠无波。

江昀翰看了她一眼,冲如松抬了抬下巴,示意接着说。

“是要退亲,说是昨晚箫家三郎又不好了,箫大姑娘连夜去了秦家,想要将婚期提前,给箫三郎冲喜。”

江幸玖闻言微怔,箫平笙那样的人,一身清风傲骨,他会在将死之时逼人嫁给他?

“这不可能,这真是太荒诞了!”

听了她这声评语,江昀翰扯了扯唇,笑意不入眼底。

“箫三郎定然不会这样做,我约莫,当是箫莲箬的主意。”

箫家世代为将,箫平笙的父兄都为保家卫国而战死沙场。

箫夫人受不住打击,听闻常年住在「定安寺」吃斋念佛,是为告慰亡夫和爱子,又为仅剩的一双儿女祈福。

将军府如今只剩神志不清地箫老夫人和箫家姐弟俩,箫莲箬自然就担起了箫家后院主事人的担子。

江幸玖想起那个飒爽英气的大姑娘,一时心生怜意,喃喃失语。

“定是无计可施了,她才会出此下策,我看,本意也未必就是逼婚。”

秦家不再管箫平笙的伤势,箫莲箬这样做,不过也是逼着他们不得不管箫平笙吧?

江昀翰摇了摇头,捡起折扇展开,徐徐扇风。

“她哪里是秦家的对手,这样一闹,不止萧平笙的婚事成不了了。她又这个年纪还没出嫁,日后谁还敢求娶她?箫三郎若是再这么去了,留下箫老夫人和箫莲箬两个女人……”

他没说完,但江幸玖已经能想到那对祖孙会有多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