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杰嗤笑一声,端起酒盏与他碰了碰杯。

“即便是有登门造访之人,也都是同僚儿郎,你何时起如此给这些人面子了?不知晓的,还以为你要接见的是世家闺秀呢。”

箫平笙面无波澜,“我心中只有阿玖,莫开此类玩笑,小不为例。”

“哎哟哟——”一口桃花酿,江昀杰生生品出了青梅酒的酸味,“这话日后你当着阿玖的面说去,可别拿来寒碜人了。”

箫平笙唇角掀了掀,又听他低声问道,“我那日听莲箬说的,马二郎这趟在边关伤成这样,军功还被五皇子抢了,你与我交个底,里头有几分是你的手笔?”

箫平笙眼波清冷,捏了枚板栗慢吞吞剥起来。

“战场之上,死伤素来听天由命,他自己身手不到家,硬要逞能,与我有何关系?”

江昀杰轻嗤一声,“少来!当年苏亭沅与阿玖有婚约,那场口舌之争我便觉得你这厮多少有几分刻意。上回你重伤难愈,却任由与秦家闹得撕破了脸,不也是顺水推舟撇了自己的婚约?”

“那时外头虽传的险,连我都以为你必死无疑。但后来我可是听箫胡说,你的人早已日夜兼程去请你师父。”

“你这厮心肠太深,有前科,我十分怀疑这次马二郎断了腿,就是你丫又在整治人!”

箫平笙眸底笑意一闪而过,神情悠然反问他,“没有证据,别乱诬蔑人,我与他无冤无仇,何故要害他?”

江昀杰失笑,阴阳怪气道,“无冤无仇?我偏就不信,你分明就记恨马家惦记我妹妹,是与不是?”

他想了这些日,多多少少想明白了。

箫平笙这厮,就是瞧不得任何人沾他家阿玖,譬如苏亭沅,秦明珠,马二郎,没有一个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