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这是遇上难事了?何以就借酒消愁呢?”

江昀翰「啧」了一声,自腰间抽出折扇,转着指尖把玩儿,唉声叹气地睨他一眼:

“你如今仕途平步,觅得良缘,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没法与我感同身受,你不懂。”

“你还没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说了你也不懂。”

“既然不说,为何还要喊我来一桌吃酒?”

江昀律连忙伸了胳膊打断两人,“先说好,这桌酒是我喊你来的,老二就是横叉进来的。”

他说着斜睨江昀翰一眼,语声温淡,“你要蹭桌儿就打起精神来,别唉声叹气的,扫不扫兴?”

江昀翰委屈,用牙叼着青瓷酒盏,含糊不清道,“若不是老三不在,我才懒得找你来。”

“正是说。”江昀律拍了拍桌子,挑眉道,“最倒霉的那个临走都没垂头丧气,你好歹也算是喜事将近,怎么有脸在这儿伤春悲秋?成亲就成亲,这不迟早要办的大事?你成了亲,也没说就拘着你,不让你出去会见那些知己好友不是?”

这下,箫平笙是听明白怎么回事了,他眼睫低垂掩住眸底笑意,默默抿了口酒。

江昀翰嗤笑一声,两指捏住青瓷酒盏,翻了自家大哥一眼:

“谁人不想两情相悦?你如意了,就不管我和老三,看戏的不怕台高,还坐在旁边说风凉话?”

“再言之,那若成亲后,我也是有家室的人,如何还能不顾及正妻的脸面,时常往黄梨巷里钻?我是爱自在,可我也洁身自好知疼人啊。”

江昀律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倒是只你嘴巧,这是你当初为了图不入仕为官,图逍遥自在几年,应允了母亲的条件,现今与我何干?开导你几句,反倒成说风凉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