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师父。”

“师父?”

箫平笙与她并肩坐在软榻前,眸色幽深笑了笑,轻轻颔首:

“我父兄在世时,替大召征伐疆土保卫山河,箫家人在帝都城亦是极受尊敬和追捧的。于是,我自幼便秉性孤傲,自视甚高,从不与人为伍。”

江幸玖自然知道他小时候是什么德行。

眼下想想那时的箫三郎,帝都城头等的孤傲不可一世,对着谁都冷言冷语不留情面,再看现在身边这人,一时还觉得有些好笑。

“可不是,箫三哥当年可是威风的很,帝都城内的世家子弟,谁敢惹你不高兴?”

——真惹了他,少不了一通毒舌恶语,噎都能把人噎死。

被她挖苦,箫平笙也只勾了勾唇,侧目看她。

“这些年我也只觉得,除了江家千娇万宠的娇娇女,没人能配的上我,就连你三哥,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他个好脸色。”

江幸玖笑出声来,歪在他肩头,笑语清泠,“这话可别被我三哥知道,不然他要跟你打一架的,他可是自小到大引你为知己好友呀!”

箫平笙笑了一声,没接这话,而是接着前头的话说下去:

“祖母当时最是看不惯我眼高于顶,她骂我天赋没有大哥好,耐性又比不上阿姐,一身的富贵娇奢病,不配做箫家子弟。

于是拎了我上定安寺,要将我扔在寺庙里,与那些清苦的和尚一起,好磨磨性子和棱角。”

“有这回事吗?”江幸玖困惑歪头,努力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