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平笙无奈,抬手拍了拍她发顶,“那年你不过两岁,能记得什么?我也只在山上呆了半个月罢了。”

江幸玖「唔」了一声,想着,回去得跟大哥二哥打听打听。

口中却问道:“那你剃头发了吗?”

箫平笙:“只是扔到寺庙里,又不是真的要我出家。”

江幸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你师父是个和尚?”

箫平笙忍俊不禁,“俗家弟子,不算和尚,无家可归寄居寺庙,每日种菜浇地的江湖游人罢了。”

“江湖游人,还懂法术?”

“他的师父是个方士,在尃帝下驱逐令的那年受了重伤,又是高龄,便驾鹤西游了,丢下他一人,只能四处游荡,后隐居于山野寺庙,拜入佛门讨个住处混口饭吃。”

知道了一件过往不知道的事,江幸玖觉得十分新奇。

“我从没听闻过你有这样一个师父,他还在定安寺吗?”

箫平笙摇头,“现今不在。”

“我父兄常年不在帝都,身边又都是女眷,难得认识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长辈,我那时只觉得他深藏不露是个高人,于是高看他,一有空便去缠着他。”

“他好吃酒好吃肉,我便总给他带些,时日久了,他也把我当个伴,会指点我功夫,还将自己的功法传授与我。”

“父兄没的那几年,多亏有他鞭策,我才不至于堕落。那年他陪我去边关,数次救我于危难中,与北翟最后一战,我伤的重,还中了奇毒,他便留了书信,说替我去寻药。”

江幸玖听到此处,连忙问道,“他知道你中的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