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箫平笙冷笑一声,下了廊道,沿着鹅卵石路往院门走。

“苏青鸢是别想安安稳稳留在帝都城,若是要留下,除非她死。”

“苏家也别想借着珣王在帝都城高枕无忧,这事儿珣王若是看不开,我提点不了他。”

——真有本事坐上那位置,也不用他提点。

“嗨,箫平笙。”

朔王卷袖负手,有些气乐了,歪头打量他冷峻的眉眼。

“知道你睚眦必报又护短,可就是看不太明白了,你怎么对苏家就这么死磕呢?那秦家不也算计过你,也没见你这么较真儿啊。”

箫平笙驻足侧身,与他对视,一脸的云淡风轻,说的话却贼是狠心凉薄。

“秦家的把柄我都捏住了,想要它阖族倾覆,一个念头,一句话,这事儿便能办成。”

“苏家呢?苏青鸢尚未倒霉,苏家的死脉也还未知,这个时候饶了它?前头都白折腾了?”

“会不会算账。”

最后这句话听着很是不屑,连带他转身而去甩过来的眼神,都很是鄙睨。

朔王站在原地,歪头盯着他背影,一时满头黑线。

直等到箫平笙的身影自廊道尽头消失,他「嘿」了一声,愤愤甩袖,大声嚷道:

“你瞧不起谁呢?!谁不会算账!?”

于是,礼部受圣命筹备庆和公主和亲事宜,大喜的红绸自宫门口向着四面八方沿街走巷,整个帝都城都沉浸在喜色里。

这其中,江府和将军府是最为应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