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箫平笙浅叹一声,再次看向车外,语声清沉。

“尃帝必然会下旨,将你乔家满门斩杀于此,说不准,也会下旨命我押解你们回帝都问罪,介时,再走一步看一步吧。”

“有一点你没说错,目前来看,乔氏和箫氏共存,才能短暂的平衡天下时局,我能帮你们的,自然也会尽力而为。”

当夜,齐国公世子乔怀藏沦为质子,被押入城主府内。

箫平笙和江昀杰并肩席地坐在敞庭的台阶上,手边摆了几道酒菜。

夜空繁星遍布,弯月高悬,风也比白日里多了一丝丝凉意。

江昀杰长腿伸直,手肘杵在台阶边沿,整个人呈半卧姿态,十分惬意。

他手里捻了几枚花生米,豆子呈抛物线流势,一个个精准的投入他口中,满口脆香。

“你都杀了齐国公两个英勇善战武艺超群的儿子,也没见那老匹夫退缩,反倒火气越来越大,怎么就觉得,他会为了个一看就短命的世子,而主动低头?这乔怀藏,有什么与众不同的?”

箫平笙坐的端正,一手搭在膝头,一手提了酒坛,盯着月色静默,闻言歪头看他。

“因为他,是齐国公唯一的嫡子。”

江昀杰不以为然的咧了咧嘴,“切,少胡扯,就凭他是嫡子?别跟我卖关子啊,快说。”

箫平笙笑了一声,将酒坛搁下,背脊轻轻靠后,抵住廊下的红柱。

“要说乔怀藏的不同之处,还得从他的生母陵氏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