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夫人陵氏我知道,来陇南后,我可做了不少功课!”

江昀杰跟着坐起身,目光灼灼看着他,“传奇人物,自幼在宫中长大,与芳华长公主情谊深厚,据说她擅长占星卜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是身世模糊,齐国公府治下的陇南境内,还流传着种猜测,说她是先帝的私生女。”

箫平笙眸底笑意一闪而过,“不止陇南境内,当年帝都城内,也有此风声。”

江昀杰眨了眨眼,“接着说……”

“先帝在世时,大召国内世族与公爵藩王同样居领各地,利益互不冲突,阶级分化显著,先帝有令,唯有这些门庭的嫡长子和世子,才能入天子都城翰林院学课。”

“此举乃是彰显他们的尊贵不凡,一旦进入翰林院,就如同是步入了仕途的捷径。但是,此举同样也方便帝王管束他们的家族,那些年轻的郎君等同于质子,捏着他们,等于将八大世族与公爵藩王捏在皇室的股掌间。”

“齐国公为世子时,就是因此被留在帝都城的。”

“他年轻时生的俊朗风流,又文采非凡,在各大世族的青年才俊里,犹如鹤立鸡群,在帝都城潇洒肆意,招蜂引蝶,来者不拒。直到遇见陵氏,被她折服,便一门心思向陵氏示好。”

大召民风严谨,少有大胆宣扬男女私情之辈,这在当时的帝都城,可是传的沸沸扬扬。

说到此处,箫平笙想起自己的母亲箫夫人,不由眸色幽暗。

上一辈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而今已经无法得知,他更不可能去质问自己的母亲,嫡亲的大哥,为何就成了齐国公的儿子。

毕竟……就连他父亲在世时,都待大哥视如己出,寄予众望。

“齐国公与陵氏的姻缘一波三折,那年有御史弹劾齐国公府拥兵自重,先帝起了疑心,频频试探于乔家,又屡次想暗杀他,警告齐国公府,齐国公故而逃出帝都,折返陇南。那一次,陵氏与他同行,曾被人口舌相传两人私相授受无媒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