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项艰巨的任务,自然而然就倚重给江太傅了。

所以,如今的太傅大人,才称得上是日理万机,权倾朝野,朝内朝外大大小小的事,但凡需要拿定论做主意的,都得经过江太傅的手。

这么想着,江幸玖既替祖父感到沉重的同时,又不由地替箫平笙松了口气。

江太傅在书案后落座,姿态惬意,浅笑打量江幸玖眉眼。

“他一到北关,攻势汹涌的燕军就败了一场,而今也是平步对峙已久,不分高下不见成败,战况就瞧着像是平定下来了,战况没那么紧迫,帝都这些人也就跟着没那么紧张,松懈下来,闲得发慌,总是会有人没事找事的。”

“这个时候弹劾箫老三?”

江昀杰蹙了蹙眉,“这得有多闲?他出了事儿,谁去北关跟闫珩劦干仗啊。”

江太傅笑了一声,卷起广袖,持了朱笔垂眼看折子。

“所以,都是些起不了作风的废话,有弊便有利,无需放在心上。”

江幸玖抿唇,“祖父是说,平笙背后受创,对他还是好事?”

江太傅沉凝一声,在折子上勾画了一翻,徐徐开口。

“那些人弹劾他,无非是坏他名声,先帝过逝后,他权势平平无所事事,这次他若是打了胜仗凯旋而归,便是又要起势了,自然有很多人忌讳。”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嘛,便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偶尔也要被言官们数落几句是非。何况,掌兵马大权的,已经有了一个镇国王,怎么还能容下一个箫平笙?

苏刃玦是长公主的嫡亲儿子,很多事即便当事人没想那么多,那些自以为是的追随者也会替他们去做。”

“那珣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