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杰不解,“他总归不会替长公主和镇国王打算,他闹这一出图什么?图跟阿玖结仇?”

江太傅摇头未语,江幸玖却是心间一悟。

“很多人要背后中伤平笙,箫家人,也是他的背后。”

她想起方才秦明珠故意找茬,珣王呵斥她的那番话。

“珣王说我箫江氏,依仗箫平笙,恃宠而骄仗势欺人,不可理喻……”

“我是他的夫人,我若是品性低劣跋扈蛮横,目中无人挑衅皇室,传出去,对他自然也是一种中伤。”

江昀杰目瞪口呆,抬手作势捶了捶后脑勺,一副头疼迷茫的模样。

江太傅嗯了一声,眉眼带笑,握着细毫笔指了指江幸玖。

“不碍事,人总是要学会示弱,适当的展露劣势和弱点,不是什么坏处,只要这弱点无关紧要,箫平笙他就有足够的能力去回环余地。”

“无懈可击的人,才会四处是敌人呢。”

“那些人想泼脏他,到处找由头找线头,也是很费力,你递给他们路子,让他们去专攻一处,也省的他们到处咬了,咬的箫平笙反倒满身是脏污。”

江昀杰半知半解,“祖父,您是说,让阿玖做箫平笙的弱点靶子啊?让那些人都来骂阿玖?她还大着肚子呢!”

江幸玖不以为然,“有什么要紧的?不就是仗势欺人吗?横行帝都是吧?我怕谁?”

她昂起下巴,“我祖父是权倾朝野的江太傅,我大哥是啟帝帝师,父亲掌大理寺,三哥你掌兵部,我郎君还是一品护国大将军,大召国战神呢,而今上至皇室下至平民,想要日子安稳,哪个不依仗我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