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苏刃玦握拳抵唇,清了清嗓子,斟酌开口。

“夫人,我没将这件事禀明先帝,是因为当时的时局不适宜再大动干戈。再者,厉王和秦家,没有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也是看在与厉王多年的表兄弟情分上……”

“王爷有这么多的理由,去隐瞒这件事,难道觉得,就可以撇开欺瞒先帝的事实吗?”

苏刃玦哑然,薄唇抿了抿,没再吭声。

江幸玖月眸浅弯,接着道。

“您有这么多的理由,可以维护厉王,我的郎君呢?他与厉王和秦家交情并不深,却还是这样做了,难道不能称之为一时心软,不能称之为善举?”

苏刃玦舔了舔唇,温笑颔首。

“夫人说的是,是善举。”

只是难免心中腹诽。

箫平笙能有多善?

那只狐狸心机多深沉,他做什么都是有图谋的。

不过至今,他还没看出来,箫平笙想从秦家和厉王身上得到什么而已。

不然,他今日就可以拿来堵箫平笙的夫人,告诉她,你郎君没你说的那么良善。

这会儿,苏刃玦还不知道,先帝的死与秦院判脱不了干系,而秦院判,正是受了箫平笙的指使。

至于,他到什么时候才会知道这件事,那就是后话了。

“所以,厉王和秦家为什么不记他的恩情,还在他抽不开身腹背受敌的时候,巴巴的捅刀子,巴不得我郎君倒霉,甚至可能巴不得他死,他们心思这么龌龊,是不是该受到惩罚?”

苏刃玦收敛心神,长眉微耸,半知半解的看着江幸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