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玖深吸口气,平静了一番心绪,跟在他身侧离开。

书房里,江太傅稳坐在太师椅中,面对苏刃玦抑郁不平的质问,他不由蹙眉。

“王爷这话是何意?此事从何而谈?”

一路而来,苏刃玦强忍着心底的震怒和不敢置信,此刻面对江太傅时,他已然算是做到最冷静。

“太傅大人当真不知?”

江太傅沉了口气,扶案起身,“老夫不知,这话可不能乱讲的,王爷谨言慎行哪。”

苏刃玦紧紧盯了他片刻,心下信了大半,他广袖一卷,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坐在一旁的围椅上。

“先帝临终的那晚,唯有太傅,本王,和箫平笙三人在,本王和太傅在偏殿安歇,是闻得梁安德一声惊呼,才匆匆赶去的正殿。”

“先帝若并非病中被梦魇惊吓暴毙,那害他的人,也很容易就能圈定。”

“先帝并非被梦魇惊吓暴毙的?”

江太傅接了话,斑白的长眉微挑。

“王爷听谁说的此话?是梁公公,还是秦院判?”

苏刃玦抿唇,眸色复杂微光闪烁。

“秦院判……”

江太傅揣着手,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

“所以,秦院判突然跑去跟王爷告密,说是箫平笙有弑君之罪,他吓死了先帝?”

苏刃玦微微张嘴,喉结滚了滚。

“是……是本王去了秦府,套出了秦院判的话。”

江太傅眉宇轻耸,面露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