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好心,想要在危难之时为大召尽绵薄之力。”

江太傅浅叹一声,“可陇南那边,已经败不起了,说是连失三城,说不定眼下已经连失五城了,不是说行军作战非得是箫平笙不可,而是眼下唯有他去,扭转局面的可能性才会最大。”

“老臣知道王爷顾虑什么,无非是觉得自己白吃他的功绩,很不厚道,心中过意不去。”

“还是那句话,真觉得过意不去,到时大局安定下来,论功行赏时,还给他就是。”

“何况,他自己都未必在意,王爷又何必纠结扭捏?你方才也说了,胜败乃兵家常事,箫平笙若在陇南打了胜仗。

功绩虽然暂时落在了你头上,可怎么就保证他不会战败?倒是受天下人指责的,同样是你。”

说了这么多,江太傅口干舌燥,端起茶盏啧了一声,有些不耐了。

“哎呀!敌军的炮火都杵到面门上了,王爷还纠结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属实有些矫情了吧?还是赶快动身去北关吧。”

这些话说的不好听,但话糙理不糙。

苏刃玦一时如鲠在喉,憋着一肚子难堪,愣是无话反驳。

原地杵了好半晌,他点点头,语气发沉。

“太傅说的对,无论是胜是败,都等论功行赏那日再计较。”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江太傅垂着眼抿了口茶,似是而非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