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薨逝不久,我母亲的意思,今年的年关不必太喜庆,宫宴也不办了,各府在各府过个好年。”

“唔,原本就是劳民伤财,这种宫宴,可以每年都不办。”

箫平笙负着手,清清淡淡评价了一句。

苏刃玦闻言顿时失笑,侧目扫了他一眼,接着道。

“除却我母亲,最难过的怕就是海云了,那丫头自幼就为太后膝下养大的,与太后感情甚笃,她伤心得不得了,接连几日的闷在房里哭,不吃不喝,身子也熬病了。”

“我母亲见了也更怜惜她,不知怎么想的,使人传了齐国公世子入宫,我不怕人传什么男女大防不合礼数了。”

“不过,见到了乔怀藏,海云倒是有了好转,听说那日乔怀藏在宫里呆到宫门落钥才离开,后来还时常托人送些东西给海云。”

“两人瞧着,一来一往的,倒是比之前海云一厢情愿的时候,相处的和睦许多,我觉着这是有戏,这事儿应该也不用咱们再管了吧?”

箫平笙默默听了半晌,牵了牵唇,淡着脸没接话。

苏刃玦忍不住看他一眼,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问他。

“你先头答应我,要替我说服乔怀藏,你跟他谈过了?我瞧他也不像个会怜香惜玉的人。”

原本就对人小姑娘贴上来的热脸不闻不问的,怎么会因为海云郡主突然病了,就心软了?

箫平笙挑眉,似笑非笑撇了他一眼。

苏刃玦顿时啧了一声,眼底放光,“我就知道你这是千年老狐狸动起心思来那是无人能是你的对手,唉,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能让他突然有了转变?你快跟我说说。”

箫平笙浅叹一声,“天机不可泄露。”

苏刃玦一噎,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正要再追问,却被他淡着脸打断。

“不过我得提醒你,他既然是难得松了念,肯去尝试着回应,你们就更不能操之过急,不然怕是会适得其反。”

箫平笙说着,拍了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