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刃玦低声失笑,算是报复了他方才催他娶妻的那句不中听的话,手搭在桌沿儿上,悠闲自在打量他。

“那就直说,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箫平笙眸光动了动,垂下眼盯着面前的酒盏。

“实不相瞒,先前先帝留下的那等遗旨,我一直在暗中思量,最近太傅病了,我这心里危机感重,总想着将这遗旨……”

“陈年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你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了呢?”

苏刃玦打断他,一脸无语。

“你又不离开帝都,也不带兵,眼下更没人弹劾你,你担心什么?还说我是闲的,我看你最近也是闲的,闲的心里发慌。”

箫平笙笑了笑,也不反驳,直言问他。

“你就说,你能不能把这遗旨给我吧。”

苏刃玦一点儿没犹豫,摇了摇头。

“在我母亲手里,又不在我手里。”

“你就是不想帮我,不然你可以跟长公主去开口。”

“我少开口了?之前我替你少开口了吗?那遗旨没当众颁布出来,我没出力?不是我帮的你?”

苏刃玦拍了拍胸口,一脸控诉盯着箫平笙。

“你这厮可越来越没良心了啊!”

箫平笙无奈摇头,“是,你帮过我的确不少,来,我敬你三杯,你随意。”

苏刃玦不情不愿地掂起酒盏,跟他碰杯。

见他利落干脆的灌了三盏酒,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饮了一盏。

箫平笙等他搁下酒盏,眼睫眨了眨,这才正了正脸色,接着说道。

“这次,的确不一样,这遗旨我铁定要拿到手,也不想因此与长公主生什么隔阂,故而,你若是不便再替我游说,不如引我亲自去见长公主?方面商谈此事。”

见他这么执着,苏刃玦心知,他是来真的。

他沉默了一瞬,试探着问箫平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