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奾看向那间上了锁的厢房,立即朝秦奕娴道:“表妹,我新得了几株菊花,你要不要随我去瞧瞧?”

秦奕娴听了,看看那厢房,又看看宋奾,稍一思索便回了宋奾的话:“嗯,那表嫂我们走。”

宋奾瞬间松了口气,领着人往后院走。

“表嫂嫁过来也许久了,我竟还未单独与表嫂说过话呢。”秦奕娴主动寻了话头,“祖母膝下就姑姑与爹爹两个,姑姑管得严,我上头也只有一个哥哥,没什么兄弟姐妹,而秦家旁支也不敢过多上门,锦书房里又是些拿腔拿调的,我这日子啊过得甚是无趣,好不容易来姑姑家一趟,终于有人与我说说话了。表嫂,我之后常来寻你好不好?”

“自然可以。”宋奾当然答应,可这段话说得她越来越迷糊,秦奕娴这身份将来获一个郡主的名号也不过分,怎么从话里还听出几分孤寂来?

不过慧华长公主管得严这句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说秦家,卫家不也只是卫凌兄妹三人?大将军房里连妾室也没有,又哪来的孩子。

既是如此,那秦奕娴与卫钰君应是从小陪伴着长大才对,又怎么会像她听到的那样,俩人一见面就如同仇家相会?

宋奾侧过眼,秦奕娴看着不像是轻易与人发生冲突的性子。

秦奕娴仿佛看透了宋奾的心思,自己笑道:“表嫂是想问我与钰君之间的事情吧?也不是什么大事,钰君性子又急又冲,小时候出过一回事,钰君以为是我害的她,后来就渐渐与我疏远开了,也不大愿意与我说话,久而久之就成了这副模样,我怎么找她都不行。”

“我听下人说,钰君被表哥禁足了?”秦奕娴好奇,左看右看后低低问了一句,“表嫂可知所为何事?”

宋奾摇了摇头,说不太清楚。

说来那日卫钰君从琉璎轩离开就被禁足一事是让她有些意外,可宋奾不会天真地以为卫凌是为了自己,若是就因卫钰君带人搜她房间就要被禁足,那首先不肯的便是端容郡主了。

现下端容郡主默许了卫凌的做法,无非还是因为先前卫钰君在外头闯的祸事要给她些教训,而卫凌怕也是为了保护这个妹妹才如此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