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离开,卫凌紧握的拳头松开来,手心汇集起来的血色慢慢散开,变得苍白。

卫凌无奈苦笑,他盼了许久才盼得宋奾这样对他,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白亦从一旁出来,站在他身后汇报:“郎君,那周则玺身份查明了。”

“说。”

“就是在城南书院教书的先生,风评极好,家中只有个成了婚的弟弟,目前未发现什么不妥。”白亦略一停顿,“不过,这周先生几乎回回应试,但都未曾上榜。”

“为何?”

“还不清楚。”

“查一查。”

“是。”白亦看向宋奾离开的方向,“那郎君,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卫凌低头看了一眼不能动弹的右腿,缓缓道:“不必了。”

他在扬州时曾说过,她若是想要往前走,他不会拦着。

今日种种,她都在告诉他,她一点都不在乎了,执着于过去的只有自己。

那人家中关系简单,长相尚可,又受人崇敬,想必会让她过得舒心。

卫凌收回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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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离开法云寺后直接回了将军府。

将军府如今清冷许多,卫舒两月前离了家去往边境,卫钰君也嫁了人,府里只端容郡主夫妇俩人与陈箬、袖礼还有一个半岁的孩子。

彼时端容郡主正和陈箬在屋内说话,小孩子在陈箬怀里睡着了,袖礼在一旁乖乖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