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容郡主不似以往,脸上有了些细纹,眉间傲气褪去不少。

“阿箬,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端容郡主突然说。

陈箬一下明白过来,她轻拍了拍孩子的背,并未答话。

“自从宋奾离开,这家反倒不像是个家了,域川不愿意回来,就连钰君那孩子也不闹了。”

陈箬斟酌一二,开口问道:“母亲,您还在怪阿奾呢?”

一晃眼,宋奾离开已两年多快三年了,她们俩人自那次在芳华巷撞见宋奾,便知道了这么久以来她过得一直很好,比在将军府时要畅意许多。

陈箬私心里是为她开心的,宋奾在将军府三年过的什么日子她最清楚不过。

后来卫凌回来过一趟,听说是与端容郡主说了许多,不过说了什么她并不知晓。

此刻端容郡主眉目微敛,喝了口茶后才道:“若是域川早些与我说那些,我也不必逼着她离开,也怪我,连自己孩子什么情况都不知。”

陈箬难得在端容郡主脸上看见这般忧伤神色,“母亲”

“域川还住在那巷子里呢吧?”

“是。”

“人家都搬走了他还住着。”端容郡主“呵”一声,“他从小锦衣玉食的养着,如今倒肯去吃那些苦。谁能想到呢,那样冷情冷意的一个孩子竟还有这一面。”

端容郡主忽然笑了笑,“你说,若是我上门去,阿奾还愿不愿意回来?”

陈箬惊了惊,思虑片刻后还是劝道:“域川叮嘱过让我们不要去寻阿奾,他们两人的事就让他们去解决,母亲,我们就不要从中掺和了。”

端容郡主长叹一声,“罢了,我只愿他平平安安的就好,至于其他,能有便是福气。”

这会袖礼练完了字,朝两人道:“祖母,娘亲,袖礼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