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心中百转千回,自己给了自己希望。

宋奾却茫然了,他像个傻子一样地转来转去,一会露出笑意,一会愁眉紧锁,“……你怎么了?”

卫凌重新回到床前,所有兴奋化为轻描淡写一句话:“周则玺交给我。”

“嗯,若是顺天府需要我去做证我随时可去。”宋奾顿了片刻,“只是,这个人不应再为人师。”

“我知道,我来处理。”

宋奾想了想,还是提醒他,“周则玺不知从哪里得知了你的身世,这个事许会被人拿来做文章。”

可卫凌听完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紧张,反而靠近了些,含笑问:“所以,你今天是为了我去见周则玺?阿奾,你在关心我吗?”

宋奾无言,怎么还扯到关心上去了,若不是自己知道了那些事,她才懒得多说一句。

“没有,我是去还香囊的。”

“去还香囊的。”卫凌重复她的话,实则心里是雀跃不已,就当她是为了自己,就一回。

“郎君,药好了。”门外白亦敲了敲门,站在门口不敢动。

“端进来。”

“齐大夫之前用针压制住了你体内的毒性,但药还是要喝。”卫凌从他手里接过药碗,手掌碰了碰碗外缘,确认温度。

宋奾从醒来就想避开这件事,那时候虽迷糊,但她总觉得自己状态不是很妥,说不定还真对他做了什么。

她偷偷移眼去看他,只见他端着碗蹙眉,大概是还烫着,他轻轻吹了几下。

宋奾心底又打了个寒颤,这样的卫凌太可怕了

不过她回想着刚刚俩人对话,一切都很正常,他没有提及那个事,也没什么多余的反应,看来是没有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