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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顾大学士放声大笑起来,像是一棵再次焕发了生机的老树。他撩起官袍重重跪了下去:“得此英才是我大周之幸,还请陛下与太后重赏!”

他这一跪像是发出了某种讯息的号角,随后许多武将和老臣都跪了下去:“得此英才是我大周之幸,还请陛下与太后重赏!”

“赏,当然要赏。”太后笑得很难看,“斩杀铁木尔是大功,便封为正四品北京卫指挥佥事,协理禁中警卫部队,再赐府一座,银三千两。陛下以为如何?”

小皇帝这才有了点反应,不过他甚至没有抬眼看看沈识,只说了句:“母后做主便是。”

进殿后还未出过声的谢芙却嗤笑了一声:“我记得前几年秦家的三公子不过是在城外剿了一伙不入流的山匪便被封为了三品的指挥使,怎么斩杀突厥大王还比不过杀几个山匪了?”

秦太后冷眼瞧着她:“那是他原先就有诸多功劳。”

谢芙讶然:“有什么功劳?”

她好整以暇地等着秦太后将“功劳”一一列举出来,谁料她却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我听闻大长公主不好好待在封地,反而跑去了北疆添乱,实在是不成样子。”

果然这老妖婆要拿这事说她。谢芙指了指沈识:“这孩子是故友之子,我不放心他便一同跟去北疆看了看。情理之中的事,太后还是莫要怪罪了吧?”

故友。

太后几乎快把一口牙咬碎了:“北疆生活贫苦,一路上又舟车劳顿,你便在宫中多住些时日休整休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