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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濯元还未收回手,而是揉捻着残留在指腹上的薄红的口脂:“夫人醒了?”

陆芍点点脑袋,硬着头皮回道:“醒了,我适才不是有意睡着的,实在是宁安殿的地龙烧得太暖,我等着等着,就睡了过去。”

解释完,还担心靳濯元出言堵她,立马又转了话题:“凤元殿那厢如何了?长公主没伤您吧?”

长公主自然是伤不了他,陆芍这样问,不过是变着法子套靳濯元的话。

二人遭遇不同,但说到底都是孤苦无依的可怜人,她倒是能理解萧双宜的境遇,横竖今日只是受了些惊吓,没伤及性命,自然就盼着萧双宜也能安然无虞。

靳濯元抬眼去瞧她:“芍芍这是在担心咱家?”

陆芍被他盯得面红耳赤,又不能矢口否认惹他不快,只好说:“担心的。”

“可咱家在凤元殿外听得一清二楚,芍芍说咱家是个面冷心硬的人。一个面冷心硬的人,有甚么值得芍芍担心的?”

他的语气不含怒意,甚至还带着一点温柔缱绻,跟在凤元殿时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若非陆芍知晓他平日的脾性,否则差些被他这点子温情欺骗了去。

她欲哭无泪地绞着帕子,声音带着股嗔怪的娇气:“我分明替你说了很多好话,临了统共就说了这么一句这一句也不算是坏话呀,我只想拿来吓吓长公主,那时情况那么危急,我如果不说些狠话威慑她,厂督现在兴许就瞧不见我了。”

靳濯元听明白了,拿他当剑使。

“再者,分明是厂督与长公主的仇怨”无端牵扯到她身上,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说着,兴许是记起凤元殿的场面,心里头酸涩,又忍不住掉了几颗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