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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口就是责怪他的话。

靳濯元被她直言快语的气笑,这丫头平时谨小慎微,被逼急了才肯说上几句真话。

倒是有趣,也就任她抱怨。

“那咱家就杀了长公主,给芍芍出出气可好?”

“不好!”陆芍扒拉着靳濯元的手臂,脱口而出道。

不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失了分寸,讪讪地收回小手:“你瞧我不是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嘛,厂督你吓唬她几句就行了,犯不上取了她的性命。”

靳濯元没有出声,抱她上马车时盈盈一握的腰肢犹在脑海。他是个阉人,从未想过娶妻纳妾,也未有过对食,直至今日才知姑娘家的腰是软的,唇是软的,就连手都是软若无骨。

陆芍见他不说话,便以为他当真要了萧双宜的性命:“厂厂督,她好歹是个公主”

二人想得完全不是同一桩事。

靳濯元思绪回笼,是公主又如何,他想毁去的东西从来就没任何商谈的余地,不过是他有意留着萧双宜的性命,就如他有意留着太后一样,他就是想让他们好好瞧瞧,大梁溃败的基业是如何一步步毁在他的手里。

那种想留留不住,想够又够不到的感觉,他有幸尝过。

独藏不如众乐,他们也该尝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