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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裴茹儿拍了拍她的肩头,冲她笑了笑,二人坐在一块儿闲聊了几句,得知陆芍的祖母开过绣房,就顺着刺绣一事聊了好半晌,一来二去便也熟络了。

裴茹儿捻着点心放在陆芍面前的小碟子里:“你成婚时,我正同父亲怄气,被父亲禁足半月有余,都没能讨上一杯喜酒。后来总想着过府来瞧你,又觉得贸贸然登府,恐给你招生事端,一压再压,才到了今天的日子。所幸终于见到了。你这几日过得如何?”

她听过不少有关靳濯元的恶言,心里实在担心她。又怕提督府的那位不喜陆芍同外人来往,便规规矩矩地没去相扰。

陆芍知她好意,抿着糕点,红着脸说道:“我挺好的,他也没有先前预料的那般可怖。倒是你,如何同裴大人怄起气来了。”

裴茹儿放下银筷,并不遮瞒:“父亲想替我说亲事,我也见了那人,不论样貌,那行事作风当真是不堪入目。我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陆芍没有挑拣过夫婿,也不知如何论断好坏。但她知道裴茹儿虽重规矩,却是个温柔小意的人,可见那人当真是不堪至极,这才惹得裴茹儿心生厌恶。

她宽慰道:“天底下好男儿多得是嘛,这个不行,就再换一个。”

裴茹儿没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不禁抿嘴偷笑:“你何时这般肆意了?看来提督府的日子并未拘束着你。”

说起拘束,还是有些。不过这几日心情极好,便也不去计较了。

二人正说着,便有侍婢上来送茶,侍婢脑袋压得极低,给陆芍递茶的那位,不知怎地,手腕一抖,青绿色的茶汤泼了她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