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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濯元替她掖了掖小被,遮住她圆滑的肩头:“先生有事告假,今日正好陪你。”

一听‘陪你’,陆芍心里一颤,昨日不堪入目的种种回忆席卷而来。

“我我睡足了。该起了。”

嘴上这般说着,却没有半分起身的动作。

靳濯元不置可否地盯着她,眼神仿佛在说:你起呀,怎么不起?

陆芍咬着下唇,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我的衣裳。”

帐帘被拨开,靳濯元并未起身,他只是将眼神落在春凳上。

春凳上放着昨夜褪下的衣裳,离床榻不远,伸手去拿,便能够着。

陆芍直起身起来,一手撑在榻沿,一手去够衣裳。

她去够衣裳的时候,身上黏着一只作乱的手,时不时地抚着狐尾。

够到衣裳的那瞬,狐尾上陡然被他抽离。

陆芍没料及这下,手臂失去支力点,整个人重重地压在靳濯元身上。

似有骨头错位的声响,只听他之人闷哼了一声,面色沉沉,一时间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第40章 当时倾占岁绵巷绣坊的,……

医官来时, 陆芍已穿戴整齐地站在榻前。

靳濯元的神色不算太好,他拢眉去瞧站在床榻外侧的陆芍,只见她纤指勾在一块儿, 心虚地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绣花鞋面发愣。

医官扶着靳濯元的手腕,叩触了半晌,紧蹙的眉头稍松:“骨头未断,大致是有些错位了。先接上, 这几日好生将养着, 切莫去动左手。”

说完, 只听‘咯哒’一声,是同方才一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