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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招罗织构陷、曲解嫁祸的法子。

他所倡行的,不过是削减徭役,减轻农户负担,将过去的赋税徭役尽数折合成银两,依照各户实际的田亩与人丁,均摊银两。

官府直接将赋役清单下达至各户,如此一来,正好去除了里长的贪污,和农户重役的痛苦。

而房台县却借用他赋税改革的名义,又借政令难以通达至百姓耳目,便曲解他所倡行的税改,不仅妄自征税,还增加徭役。

然而房台县的问题还不止这些。

若说甲首贪税是因自己的贪欲,那么这桩案子,至此也算查探清楚了。可这么一大笔贪税得来的银钱,任东厂缉事如何审问,也查不清它的去向。

那这么大一笔银钱,究竟用在何处了?

东厂缉事不动声色地拘了当地最有声望的里长。

该里长是个乡绅,宣顺十二年的落第士子,名唤刘珦。

这刘珦贪污了大笔税银,照理说应当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可缉事去他屋子拿人的时候,却见他平日吃穿并不富庶,甚至可以称得上‘寒酸’二字。

靳濯元见着刘珦时,他被架在刑架上,掌刑千户正因他不肯开口,而要用刑。

千户见着靳濯元,放下手中的刑具,给他让出道来。

他今日未着鲜亮的颜色,依照陆芍的喜好,穿了一身文人雅士的直身,与这阴黑发臭的牢狱浑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