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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眉眼间那股子阴恻的狠劲,刘珦怎么也想不到,眼前之人,就是大梁上下令人闻风丧胆的东厂提督。

他仍是坐在官帽椅上,眯眼打量眼前的之人,一言不发地转着指间的玉指环。

半晌,刘珦啐了他一口,骂他阉狗、奸宦,各种不堪的秽词一句句地钻入他的耳里。

掌刑的千户掐住他的脖颈,企图拿铁烙去烫他的喉。

靳濯元只是云淡风轻地笑着,这些话他早已听过成千上万遍,以往听时,他甚至还能上赶着帮上几句。

今日只是庆幸,这些秽词还未钻入陆芍的耳里。

想起陆芍,他便摆了摆手。

冬日天色暗得早,他若是晚些回去,那小丫头又该趴在窗台等他,他实在没功夫同刘珦消磨时间,便站起身同刘珦直言道:“玄元帝萧齐文在位二十二年,后来经历太子继位、两王之乱,至今统共过去二十七年。你在宣顺十二年落第,如此算来,落榜之日正是十五年前的科考。”

刘珦嗤笑一声,东厂掌监察,查出他何年落榜并非难事,这同审讯他税银的去向又有何干系?

靳濯元继续说道:“咱家瞧过你的文章,行文不落言筌又卓有见地,与同年中举之人想比,名列三甲并非难事。”

话说至此,刘珦倒是愣了一瞬,他显然没料到这阉狗会去查他当年的文章,一时间头脑混沌,摸不清他真正的意图:“那又如何?”

“你在出榜十日之内,也曾要求察看过阅卷批语,自以为依照自己的才气,何来落第的可能?可偏偏在十五年前,出了一桩轰动朝野的大事。”

第43章 安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