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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谁有意为之,妄以谣传施压,激起民愤来。

“小的这就嘱人去查。”

陆芍却制止了他,她强忍不适,开口问道:“厂督可是去薛先生的私塾了?”

福来应是:“薛先生告假一日,今日是要讲学的。夫人想见掌印?”

陆芍抿嘴不作声,思忖片刻,仍是决定调转车马,往薛先生的私塾赶去。

私塾有统一的散馆时辰,陆芍去的早,寻常也无法进入,只得寻家茶馆静静候着。

茶馆这地最能滋生闲言碎语,今早知晓的事,不过片刻,满堂皆知。

污秽肮脏的言辞一句句地钻入陆芍的耳里。

她未入提督府时,也曾听过厂督的恶名,彼时也觉栗栗危惧,不似今日,她竟然油然想要站出身,同他们辩驳几句。

亏得福来拉住了她。

“夫人其实可以在府里等着,厂督散学,自然是要先回沂园的。外头人多嘴杂,仔细污了夫人的耳。”

陆芍摇了摇头。

从薛先生的私塾至沂园,总归是要路过引河街。她能听见那些闲言碎语,厂督自然也能。

陆芍以为任谁都不愿听着旁人诋毁自己,她尚不是当事之人,犹觉得百爪挠心,更何况是厂督。

她难过的时候渴望有人相伴,两个人总好过独自一人扛着。

大致到了寅时,陆芍匆匆离开茶馆,提前在薛先生私塾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