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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芍蹙着眉头,还未喝便觉得舌尖泛出苦味。她高热已退,身子也不乏酸,本不欲喝,后来记起厂督的允诺,这才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喝完后含了颗酥糖,堪堪压住喉间的涩苦。

云竹收拾好药碗,仍见她紧握那块坠子,便开口问道:“夫人,可要云竹帮你戴上?”

陆芍点点头,将坠子交在云竹手里。

云竹对着妆镜比对位置:“这块坠子成色极好,一瞧便不是俗物。”

陆芍戴久了,似成了一种习惯,倒是从来不曾想过阿娘的这块于阗白玉自何处而来。

如今在汴州呆了一段时日,也瞧过不少流转于大内和官宦人家的金玉,后知后觉这块于阗白玉质地极好,镂刻的工艺更属上乘,当是勋贵人家的赏玩之物。

阿娘母家门第败落,入了魏国公府也不过是姨娘的地位,这上好的于阗白玉如何也落不到她的头上。

陆芍望着镜面出神,骤然生出打探玉坠来历的想法。

云竹替她戴好,一刻也闲不下来,便问:“夫人,我还能做些甚么?”

她伺候陆芍的光景短,好在头脑伶俐,忠心无二。虽是替提督府办事,却一心向着陆芍,一门心思替她分忧,

陆芍也知道这丫头的秉性,许多事并未瞒她:“今晨厂督拘了都察院的人,该抓的都抓了,此事也算告一段落。我料想不多时,各家官人官眷都该放回府去了。明儿初二,是回府省亲的日子,你去库房备几份礼,陪我回趟国公府罢。”

第65章 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