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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濯元接过云竹手里的绢扇,云竹心领神会地退下,顺带将屋门阖上。

屋内只有布帛兜风的声响,大抵是打扇的风向不对,碎发拂起时,细细痒痒地戳着她蒸着热意的脸,她抬手去捋碎发,因发丝细软,理了好半晌都没能理顺。

碎发贴在缠在指尖,她逐渐失去耐性,手里的动作也粗浮起来,靳濯元低低地笑了声,抓住她的手腕,下拉,然而搁下绢扇,轻柔细致地理着她的发丝,别在耳后。

陆芍感觉到凉意,缓缓睁眼,俊美无铸的脸在眼前放大,她揉了揉眼,还以为自己入梦了,怔怔瞧了好一会儿,直至耳廓处传来一阵酥麻的摩挲,她才回过神来。

厂督半俯着身子,修长的指头正扫着她通红的耳廓。

“怎么了?不认得我了?”

陆芍紧紧环住他的腰身,仰起脑袋对上他含笑的眼:“差些不认得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想你了。”

一番直白的话,惹得靳濯元心情大好,甚么乏累疲倦统统消散。

他一把握住陆芍的腰肢,将人抱起来,挂在自己身上,双手托住她的双腿,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让咱家瞧瞧,是怎么个想法?”

陆芍伏在他颈间,嗅着他身上熟悉清冽的香气,悬了一天的心终于安稳落地,她贪恋地地蹭了蹭,然而顺势在他脖颈的软骨上亲了一下。

靳濯元“啧”了一声,觉得脖颈处似是被人扼住,不太舒坦,便单手托着她,另一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好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