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的风情。
还有肃穆的庄重。
我知道,这两年老爸把自己的看家本事都教给了他,老妈也想要把他往警察那方面培养。
或许这种冷酷无情的家伙,还真的挺适合当警察的。
但!绝对!不适合!当哥哥!
我顶着困到快要睁不开的眼皮,冲他比中指。
西内!!!!
他的额角蹦出来一个愤怒的井号。
“你真应该庆幸你是个女孩,否则你早就被我揍死了。”他说。
“来啊!招呼啊!朝我这碗大的拳头!你开炮啊!”我晃着小鸡儿一样瘦弱的胳膊,为我痛失的周末发出悲鸣。
“你演够了没有?”他的拳头握紧。
“没有!”我理直气壮。
他闭上了眼,隐忍着对我的不耐烦。
“你闭上了眼睛,还能听我的声音!听啊!这是命运的抗争、这是不甘的乐章!这是我一个铁骨铮铮好儿郎的用命运铺就的誓言!我要与法西斯·阵的霸道行为做斗争!唔——”
他实在受不了了,伸手扣着我的脑袋拉进了他的怀里,让我枕着他的肩膀然后咬着后槽牙说。
“现在,睡觉,否则,死掉。”
我靠着他的肩膀,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上一秒还在怒不可遏发誓要跟他决一死战的我决定暂时放一放这种没有什么意义的骨气,在他宽大而又温暖的肩膀处埋得更深一点。
他的颈弯有一点略苦的烟草味,又偷偷地抽烟了。
但这个味道很清冽,像是薄荷叶燃烧的味道,闻起来有一种让人觉得既清冷又温暖的感觉。
阵,已经不再是少年了。
他的肩膀和十年前在超市里的质感完全不同。
他已经变成了男人。
坐在前面的老爸老妈无奈地笑着,车开得很稳,迎着还未升起的朝阳前行。
暖烘烘的暖日在驱散着冬天的寒意。
下车的时候,雪地虽然很厚但却不让人感觉寒冷。
我很喜欢雪。
在阵的“像只雪橇犬一样”的嘲讽声中,我一头扎进雪堆里。
雪堆里出现了一个人的形态。
我兴奋地在里面晃动着胳膊和腿,让身上的衣服沾满雪花。
妈妈和爸爸在旁边开始搭帐篷,我们要在这里驻扎一天,吃烧烤、看日出、看日落。
阵站在崖边,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地方。
忽然,一团雪在他发间炸成碎雪掉落。
银发和白雪交织,美不胜收。
我哈哈大笑,拍了拍刚丢出去雪的手。
他也不甘示弱,从地上抄起一团雪追着我砸,我一边叫救命一边揉雪球砸回去。
我们俩你来我往在山顶上互相追逐。
雪地里布满了我们的脚印。
他的银发散开,发尾沾染着晶莹的雪花。
我看到他被背光渲染得眼眸在冲我笑。
在我看不见的时候,他都会这样冲我笑。
就像是冰雪在他眉梢融化的那种,带有温度的笑。
我们俩在雪地里滚成一团,同时面朝天空看着逐渐升起金色的地平线。
我枕着他的手臂,用手捏着他的手指,在雪地里写下了一句话。
——明年再来这里看日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