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一问:“送错了?”

月见里虹映毫不扭捏地爽快承认:“嗯,你真聪明。”

“呜哇——猜中了。”太宰治浮夸地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我还以为是你特地请我喝的。”

“知足吧,中也和我搭档两次都没喝到,你第一次就喝到。”

一听到某个名字,太宰治立刻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为什么我要和那只蛞蝓比啊?”

“蛞蝓?”月见里虹映的脑海里同时浮现出某软体生物和中原中也的样子,一时间难以把他俩联系到一起,“你很讨厌中也吗?”

“听到他的名字我就想吐。”太宰治把手挡在嘴前,做出一个干呕的动作,还配上了逼真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端一个垃圾桶帮他接着了,“一想到以后经常会在港口afia看到那张脸,我就觉得毫无意义的人生更没有希望了。”

——又来了又来了。

月见里虹映有些无奈地想。

他对太宰治时不时蹦出来的丧言丧语习以为常了,之前这家伙在网上天天拉着他聊什么自杀方式。

月见里虹映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扣上“教唆自杀”的帽子,导致被官方封号,所以每次都非常针对性地劝太宰治不要轻生,具体死法具体讨论,可谓是对症下药来打消对方的念头。

他觉得自己自称情感顾问或者说心理咨询师也不为过。

至于太宰治,他觉得月见里虹映就像一个行走的杠精,每当他兴致勃勃地提出一个新死法,都会被对方角度刁钻地驳回。

比如——

【九天之上:我不建议你选择跳楼,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像一颗从高空坠落后炸裂的鸟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