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种情况,太宰治理所当然地认为喝酒这个环节就到此为止了。

但下一秒,他意外地看着对方仿佛无事发生地举起了酒杯,完全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他赶紧没收了「作案工具」,把玻璃杯内剩下的伏特加一饮而尽,从根源上阻止了月见里虹映的作死行为。

太宰治心情复杂地看着歪了一下脑袋的月见里虹映,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他竟然有一点点理解阻止他自杀的人的心情了。

“不喝了吗?”月见里虹映问。

“不喝了。”太宰治举起自己那杯威士忌,抿了一口缓解喝下伏特加的感觉,刚才那一口闷像是被火焰灼烧着喉咙,现在都一路烧到胃部了。

他侧头问:“又复发了?”

“嗯。”

太宰治揣测道:“你最近太累了吗?是因为咒术界的那些事情?”

月见里虹映摇了摇头:“不是这个原因。”

他简单地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尽管他的语气非常平静,没有过多地提到身体方面的不适,但对方的眼神却越来越沉。

最终,他换来了一份漫长的沉默。

太宰治以一种看不出情绪的眼神注视着眼前这位深蓝发青年,许久说不出话来。

他想,他应该需要说一些什么的,哪怕是由他说出口会很奇怪的话,这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度,毕竟曾经他试着这样对织田作之助说过。

但看着那双如晨雾般的烟灰色眼睛,那些话语全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他无比清楚地明白言语是最无用的,尤其是对于那些无法逆转的伤害,就像拿一根羽毛在血淋淋的伤口上来回摩挲,除了得到一根被染红的羽毛以外,不会起到任何实质性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