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大家都不要好过……”白骨闻言面色不变,言辞之中藏着要死一起死的狠毒意味,“总之不要妄想我鬼宗替你开路。”

简臻摸了摸小西,轻飘飘插了句,“我的毒都是要用到刀刃上的,这事可管不了。”

屋里一片寂静,三宗各怀鬼胎,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突然响起两下缓叩门扉声,屋里的人齐齐看向那门。

鬼十七从梁上跃下,飞快到了门边微微侧耳一听,见外头并没有动静便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人,玉簪浅衣,越显清越之姿,见他们都在便微微一笑,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屋里的气氛不对,“听闻几位要去大漠,现下出了这样凶事,此处也不便久留,我与这一处的知府大人略有几分薄面,可以先行离开。

不知几位可要一道前行,路上也好作个照应?”

白骨闻言狠一蹙眉,看向邱蝉子目光如刀,“你和外人说了我们去向?”

邱蝉子不以为然,“这有何不可说,秦公子跟我们去向相同,为人又爽快,哪像有些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言罢,又看向站在门外的秦质理所应当指使道:“还要劳烦公子带我们一道出去。”

白骨面色越发阴沉,她自来警惕,而秦质看着和善,实则根本底子都摸不清的人,邱蝉子竟然这般轻易把自己的去向告知。

原因只有两个,一个就是邱蝉子愚蠢透顶,交浅言深不知避讳,另一个就是这人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浅显,心思太深,一言一行刻意不着痕迹地试探。

可邱蝉子能在暗厂做这么多年的长老,显然不是个蠢材。

简臻见状也劝阻,只一脸无趣地做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