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外头丫鬟都收拾好退下,屋里没了刚头人来来回回忙碌声响,一时特别安静。

秦质也似往这处走来,她不由有些紧张,握紧手中的被角闭目装睡,脚步声一步一步越发近,片刻后停在床榻前,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只听他低声唤道:“白白?”

白骨又忍不住睁眼看向他,见他穿着一身白色里衣站在床榻旁,乌发披散而下已然半干,与往日衣冠端正的模样略有不同。

秦质看着这一整只堵在床侧,里头留空了一大片,足可以躺下三个人,不由轻笑道:“白白要睡里头还是睡外头?”

白骨默了一阵,带着被子慢慢往里头挪去,让出了一大块位置给他,里头那条被子自然也被她更加推进里侧。

白骨正等着他躺下,却见他忽然屈膝榻边,俯身而来,发丝垂落而来拂过她面上,洗浴过后那身上的淡淡药香带着热气慢慢散落下来,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愈加明显,莫名觉着浑身发热。

白骨抬眼看去,却不经意顺着那微微松开的衣领瞧了进去,一时被吸住了视线。

白骨惊鸿一瞥不由怔住,他的点点和自己不一样……

正想伸手再拉开些仔细看看,秦质已然从她里侧拖出了锦被,她眼前一黑,只觉被子从身上慢慢拖过,干净凛冽的味道一下扑面而来,到处都软绵绵的。

待被子被全部拉过,眼前重现了光明,秦质已然在身旁躺下,虽然中间空出一块,但那淡淡的药香已经漫过整个床榻,甚至能感觉到朦朦胧胧的药香已然慢慢透过被子渐渐染到她身上。

好在秦质没将床帘放下,否则这般小小的空间之中,连呼吸都要相互交缠起来,她不由微微缩了缩手指,觉得有些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