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后背一弓忽然发力,身上的刀剑竟折,周围教众皆被击飞出去,五脏具裂,没撑多久便断了气。

他冷笑一声,尖利的嗓音极为缓慢道:“咱家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狗了,今个儿趁着机会正好清一清。”

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拼上一拼,余下教众皆不管不顾上前拼杀,林中传来细微声响,忽而无数教众从漫山遍野的林中冒出,一批一批地上前厮杀。

厂公伸手为爪,鲜艳的指套在阳光下发着凛冽的寒光,一出手掏肺搅肠,手段极为狠辣血腥。

刚头消失的暗影一时皆从林中飞掠而出,混在人群中厮杀。暗影实力岂容小觑,一人便能压倒一大片,一时间断肢残骸四下飞起,惨叫哀嚎声绵延不绝。

崖边深渊忽而狂风大起,扬落满林轻花,漫天花瓣飘扬,入眼美如画,可飘扬而起的花瓣一沾皮肤,当即便会灼伤出一个大口子,深可见骨,如灼烧了肉一般往四周蔓延开,如被腐蚀。

教众皆事先服了解药,触之皆无大碍,唯有些许暗影未曾防备中了招,随后皆扬鞭而起,运气至鞭四下打散开花瓣。

可惜此处树上开花极多,花瓣随风拂起越发得多,密集如雨,又加之一干教众,很快便显了劣势。

蛊二上前看似左右相护厂公,实则悄无声息施蛊。

多处夹击,厂公似受重击,隐在暗影身后躲避一二,快速退回轿中,尖利的声音略显几分慌乱气弱,“好一个杜仲,竟敢叛厂,今日叫你有来无回!”

远处一阵仰天大笑,杜仲立于一处叠起的山石之上,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处,“厂公息怒,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您视我们如畜牲一般,动辄酷刑折磨,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来送您下地府去见阎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