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教众闻言皆被激起心头恨意,本就是杀手中的杀手,动手自然越发狠厉。

暗影折了大半,一退再退四下散开离轿子越来越远,又惧于沾毒的花瓣,相互对视几眼皆不敌之,片刻之间便似慌乱逃散而去。

教众欲追之截杀。

杜仲见这般情形,当即扬声,“穷寇莫追,先取厂公性命!”

蛊二抬眼看向轿子这处,眼神渐露凶光,上前微一扬手便快速退后。

黑色的轿面沾上了微不可见的细小蛊虫,顷刻间便消失在轿面,钻进了轿子里头。

依稀听到里头挣扎声响,片刻后毫无动静。

杜仲从山石之上跳下,越过众多教众却不靠近轿子,手微微一抬往轿子里头投了一只暗色珠子,毒珠轻微擦碰便散成丝丝缕缕的烟气,从黑色的轿帘中慢慢透出,周围教众连连退后。

杜仲等了许久,刻意试探道:“厂公这般躲藏着,可是学得那缩头乌龟?”

里头一丝反应没有,杜仲伸手拽过一人推到前头,“去看看厂公如何了?”

教众突然被推出,两腿颤颤,抖着手扬起剑正欲一下劈开轿帘,里头烟气忽然荡出,轿子爆炸而开,炸开了一朵巨大黑云。

毒烟见血封喉,随风而去便倒了一大片的教众,一丝惨叫声都未来得及发出。

轿子中的老者披头散发飞身而出,直取杜仲脖颈,将人高高拎起。

杜仲瞪着眼面露惊恐,伸手死死握着厂公的手,一副垂死挣扎的痛苦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