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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一回来就问你。”

门边宋砚跟在后面,手里端着一碗粥,闻言抿唇一笑:“好些了吗?”

纳兰初点点头,支着手坐起来。

“你哥担心你吃不下去东西,特地给你煮的粥。”张氏语调泛着一丝酸,她累死累活干了这么多年,都还没吃过他做的东西。

闻言,纳兰初从碗里探出头,端着粥,舀了一调羹放在张氏嘴边。

“娘,你吃。”

“算了算了,这是你哥给你做的,我怎么好意思。”她把调羹推了推,看着宋砚,一副要你何用的表情。

纳兰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决定埋着头继续喝粥。

唯有沉默是最好的保护色。

吃饱喝足,她把碗交给张氏,在心里打了个嗝。

在此期间张氏一直望着她,纳兰初知道她有话要说。果然宋砚刚端着碗筷踏出房门,她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

“你身体不好,以后就不去割草了,好生待着看家就行。至于割草的事,我——”

她话音未停,纳兰初急忙截断她的话:“娘,我可以割草的,上次只是意外。”

“什么意外让你把脚都摔了?!”

张氏提高声音,眼看着又有要骂人的趋势。

她平时一直在屋里织布,分不出精力来关注他们兄妹两个。从小到大,她一直是由宋砚照顾得比较多。但他毕竟是哥哥,没办法管得这么细致。要不是她受凉发烧,她可能一直都发现不了她脚摔得青一块紫一块。

这臭丫头,比驴还犟,比牛还能忍!

她简直没好话骂她。

但看到她乖顺的目光,她内心翻滚的郁气就像被戳破的水泡,噗呲一声散得无影无踪。

“想来是我平时对你太严,才使你这样怕我。”

张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