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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轻的时候并不是这种人,但自从她爹死后,被人欺辱多年,才使得她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有时候,以强硬的姿态示人,往往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脆弱。

“娘”

纳兰初拉拉她的衣角,到现在她还是懵的。张氏揪她耳朵的画面犹在眼前,现在她却又如此和颜悦色,着实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想了许久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说道:“娘,我能割的,你别担心。”

哥哥说了,身体不好的人,习武是最好的。纵使习不了武,也要多动动。

张氏还是有些不相信,用十分狐疑的目光看着她:“你能行?”

纳兰初点点头。

宋家如此清贫,她总不能当个混吃等死的人。她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能做的事情很少,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张氏见她眼神坚持,也歇了让她待在家里看门的心思,想了想还是补了句:“能割多少就割多少,我不会再骂你。”

纳兰初嗯了声。

就在张氏要出去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问:“娘,这几天可有人来家里?”

“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

她低下头,眼中划过一丝担忧。

这几天又下了大雪,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惦记了整晚,纳兰初一大早就去割草了。

放轻动作,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天色刚亮,薄雪微荧,山林中飘着一层浅淡的雾气。

冰湖初融,静谧之中能捕捉到细碎的裂冰之声,冰面之下,细流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