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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有一个妹妹,应当会好好护着她。”让这世间烦扰与她无关,永远快乐恣意,眉间无忧。

想到这里,他也不自觉开始遗憾,要是他也能记住她的模样就好了。

那姑娘应当十分可爱,应当是他想象中妹妹的模样。

宋砚想了会,拿着酒坛子站起来,回头说道:“下去吧,那姑娘想必也不愿见你如今这样。”

祁叙默了默,举起坛子艰难咽下一口。

烈酒滚过喉咙,不知为何,红的是眼睛。随残酒一起落下来的,还有眼泪。

若她怎能回来,区区几坛子酒又有何妨。便是拿上自己的性命也无碍。

宋砚站在屋檐下,见他如此,心下叹息。

人生来一世,唯年少时遇到的人最为难忘。思不得,求不得,念之断人肠。若他能走出来还好,若走不出来,伤痕就像刺插在肉里,一碰就疼。

祁叙躺在屋顶上,将坛子里的酒一滴不剩喝了个干净。

脑袋仍然一场清醒,察觉不到一丝醉意。好像方才喝的烈酒化作了眼泪,全都流了出来。

圆月盈盈,星光点点。

晚风中传来一声呢喃,是他往日无数次想亲口告诉她,却始终未能述之于口的那句话。

“我好像,喜欢你……”

第二天,日头已经升到了树梢。

张氏没见到祁叙,到他的屋里敲了敲门,没声响。她走进去看,屋子里空荡荡的,被褥整齐叠放在一旁,屋子里一尘不染。

桌子上搁着一封信,张氏走过去拆开,里头放着一张纸还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