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看完连忙跑出门看,不见一人。
“这孩子,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走了?”她摇摇头,把纸重新装回信封,想了一番还是有些生气,“好歹救了你一命,说句话再走啊。”
她嘴里嘀咕着,走进屋里继续织布。
祁叙来时一人,去时还是一人,带走了一只猫,一根木簪,还有一叠纸。
国公府。
自从上次吐完一次血,纳兰初身体很快消瘦下去,原本脸上还有点肉,现在瘦得下巴尖尖。许章绾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库房的药材,不管是以前陛下赏赐的,还是自己买的,别人送的,只要是对她身体有用的,许章绾全都送了过来,让如兰炖给她吃,说是要把她掉的那些肉全都不回来。
不过一周过去,许章绾的愿望算是落了空。那么多补药吃下去,她也就脸色好了些,掉了肉是一点也没长回来。
背后许章绾气得咬碎了牙,非要纳兰昀把这始作俑者查出来。
偌大的都城,人口不计其数。凡事和自家女儿有一丁点关联的人,纳兰昀都查了个底朝天,硬是没摸到半点风声。
今日天气不错,纳兰初拿了一本书,倚在栏杆上晒太阳。
“姑娘,这是上次世子送过来的信。”
如兰端着茶托过来,袅袅茶烟之间,隐约可见纳兰铮龙飞凤舞的名字。
北疆的风物倒使他的字写得越发狷介狂放了。
她含笑拆开信,拂袖铺在书上。
如兰看她脸上总算是有了笑意,不禁心头一松。